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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籬此刻就像被釘在板子上般動彈不得,這對兄弟明明那樣的不合,可聽到鐵碎牙後的眼神倒是頗一致──迫切、渴望卻又困惑。她實在是太習慣犬夜叉戰鬥時的模樣,完全忘記現在的鐵碎牙還在犬夜叉的眼珠子裡呢。

 

  犬夜叉先是掙脫了纏住他的妖怪,朝阿籬大步走來,他按住阿籬雙臂,語氣有些急躁,「就先不問妳為何知道鐵碎牙,但妳是不是知道鐵碎牙在哪?老爸他……留給我的鐵碎牙在哪?」

 

  聽見鐵碎牙這三個字,殺生丸對這把刀長久以來的追尋大過了自身判斷,他竟然想親口聽見阿籬說出鐵碎牙的位置而忘了動作。剛剛才趕上這場戰鬥的邪見,居然也緊張了起來,就快了……他的殺生丸少爺多年來所追尋的東西就快有答案了!

 

  「我……」阿籬僅是盯著犬夜叉的雙眼,腦袋急速運轉著這事情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呢,可她腦海突然浮現當年犬大將朝她溫柔笑著聊著這對兄弟未來的模樣,便了解這事現在絕對不能說!然而當她求救似地移動眼神望向殺生丸,卻看見了殺生丸等著答案的模樣,一瞬間,她感到害怕。

 

  一股與阿籬相近的氣味突然傳來,殺生丸皺起眉頭,迅速地再度揮爪碎裂了妖怪並朝犬夜叉攻去,為了閃避殺生丸攻擊,犬夜叉只得跳了開來。殺生丸邊是揮爪,邊是向邪見下著命令。

 

  「邪見,帶著阿籬走。」

 

  「欸?可是……」

 

  「馬上帶著她走,越遠越好。」

 

  殺生丸朝邪見冷眼瞪了過來,邪見只得拖著阿籬坐上阿哞飛離戰鬥現場。阿籬望著下方混亂的場面,本想叫阿哞繞回去,但那個急奔過來的紅白身影讓她噤了聲,是桔梗,可能會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桔梗。

 

  「明明差一點就能問出來了……殺生丸少爺到底在搞什麼啊?」邪見不斷叨唸。

 

  「殺生丸他……一直在找著鐵碎牙嗎?」

 

  「要不妳認為他腰間那把天生牙對他來說有用嗎?他可是整個戰國最強大的殺生丸,卻得到一把救人之刀?無法戰鬥的刀對一個王者來說分明是屈辱!」

 

  「不是的!那把天生牙對殺生丸來說──」

 

  「啊真是!想到殺生丸少爺沾了滿身雜碎妖怪的汙穢就不爽!只要有那把一揮便能斬殺上百隻妖怪的鐵碎牙,殺生丸少爺哪需要受這種苦!」

 

  「喂,聽我說!」

 

  「把一個他最討厭的人類留在身邊卻遲遲不問,我實在搞不懂他了……」

 

  「……」阿籬微微一滯,咬緊唇,她認真的看著邪見,「邪見,你剛剛說……殺生丸把我留在身邊想問什麼?」

 

  明白自己剛剛好像脫口而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的邪見,馬上裝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看著遠方,但在阿籬揪緊他衣領的狀況下,為了不窒息而死他還是乾脆地說出一切。

 

  「隨便了啦!從一開始殺生丸少爺將妳留在身邊,就是為了利用妳找出鐵碎牙的下落!要不妳以為殺生丸少爺還是當年那個只想跟人類玩玩的孩子嗎?至頭至尾,妳不過就是殺生丸少爺的一顆棋子!」

 

  阿籬顫了顫雙眼,她揪緊邪見衣領的手逐漸無力,她回頭往下望著那些依然在戰鬥著的身影,那個尤其高大的銀白身影此刻讓她傷透了心。

 

  真的只是……為了鐵碎牙而留下她的嗎?

  那為何當答案就在眼前,卻沒選擇繼續逼問,而是為了她的安危而讓邪見帶她走?還是……殺生丸不過只是不想讓『棋子』消失而已?

 

 

×  ×  ×

 

  當桔梗趕到,阿籬早已離去。她俐落地架起弓箭開始戰鬥,同時用那雙伶俐雙眼瞄了眼殺生丸,這個妖怪怎麼跟犬夜叉有些神似?但這不是當務之急,解決村落被攻擊的狀況要緊。

 

  「妳來晚了!桔梗!」犬夜叉又用散魂鐵爪撕裂了一隻妖怪。幸得現在妖怪數量眾多,擋了殺生丸的路,否則他很有可能身上多了許多殺生丸的致命爪痕。

 

  「不好意思!」桔梗向掩蓋住天空的群聚妖怪射出一箭,消失是消失了,可數量比以前少了許多,望著源源不絕的妖怪她有些不安,她的靈力……因為愛上犬夜叉而變弱了。

 

  阿楓從屋子裡探出頭來,剛剛那個神似姊姊的奇裝異服女孩已消失無蹤,犬夜叉和桔梗在戰鬥著,而殺生丸則是站在原地,心不在焉地偶爾殺隻不長眼的妖怪。大量的妖怪讓他們陷入苦戰,阿楓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弓箭欲加入戰鬥,不久前她才開始訓練,對付一兩隻妖怪應是沒有問題。

 

  「欸!殺生丸!」犬夜叉惡狠狠地看著他,「看到那麼多妖怪你是怕了嗎?居然傻在原地!」

 

  「哼,這本就非我該參與之戰鬥。我不過是想看清楚這群妖怪的源頭究竟從何而來。」

 

  「你──」正當犬夜叉還想繼續咒罵時,卻聽見了阿楓尖叫的聲音,他回過頭,只看見右眼被妖怪波及而正不斷流血的阿楓。

 

  「對不起,阿楓!」桔梗趕忙來到阿楓身旁,阿楓是為了幫助桔梗不被妖怪偷襲才受的傷。明明失去眼睛的疼痛非常人能忍受,可阿楓為了讓桔梗繼續戰鬥而僅是顫抖的捂著眼睛說沒事。

 

  桔梗持續戰鬥著,擔心的神情表露無遺,就算想好好關心妹妹傷勢卻也抽不出空來,加上那降低的靈力,讓她的箭是越發越絮亂。

 

  與此同時,數道青色光鞭開始舞動。那神秘的光芒穿過妖怪、纏繞妖怪、碎裂妖怪,比起剛才,一瞬間降低不少數量,加上犬夜叉以血做刃的飛刃血爪、桔梗的破魔之箭,終於所有的妖怪全數戰敗,殘骸散落四處。

 

  還沒讓自己喘息片刻,犬夜叉便馬上抱起阿楓要進屋,桔梗則在一旁擔憂著阿楓的傷勢。殺生丸拍了拍身上的塵屑準備離開,犬夜叉喚住了他:「你……幫了我們。」

 

  「純粹覺得一群雜碎在眼前像蒼蠅飛來飛去讓人煩躁而已。」

 

  看著遠去的殺生丸,犬夜叉神色又凝重了些。他的力量終究還是比不上純種妖怪的殺生丸,若是能得到四魂之玉的話或許他便能成為那般強大的妖怪吧,但偏偏守護四魂之玉的人是眼前的桔梗,根本無法下手,畢竟……喜歡上她了啊。

 

 

×  ×  ×

 

  循著氣味找著阿籬和邪見,穿過一大片樹林來到了食骨之井,而阿籬就坐在井上晃著雙腿,眺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殺生丸心裡暗罵了下邪見,要他將阿籬帶遠些,結果也不過是離村落幾步距離罷了。

 

  阿籬聽見那踩在草地上的窸窣聲,或許是跟在殺生丸身邊也有一陣子了,她居然能認得出殺生丸的步伐。她看向殺生丸,原本要張開的唇又闔起,握在井邊上的手也逐漸收緊,她問不出口,害怕得到答案。

 

  「走吧。」

 

  「走去哪裡?」

 

  「離開楓之村,這兒近期大概會不大平靜。」

 

  「殺生丸。」阿籬抿了抿唇,又道:「我坐的這個地方就是跟你提過的食骨之井,過去我都是從這個不怎麼起眼的井,穿越戰國與現代的……」

 

  殺生丸沒有說話,示意阿籬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能夠從這口井順利回家,卻再也無法過來戰國,你會難過嗎?」

 

  「……為何突然說這個?」

 

  「只是很想知道我是不是你重要的朋友。」

 

  殺生丸冷哼一聲,「這種孩子氣的問題別問我,我生命中可不需要任何重要的人,那不過都是阻礙。」

 

  「就連我也是阻礙嗎?」阿籬加重了語氣,「還是我連阻礙都不是,我只是被你利……」

 

  一陣狂風猛然襲來打住阿籬接下來的話,狂風吹亂他倆長髮,那風逐漸變成犬妖的野獸型態,最後幻化成人型。殺生丸認得出來,眼前這妖怪是血姬身旁的忠心侍衛。

 

  「殺生丸少爺。」侍衛向殺生丸單膝跪下致意。

 

  「有事快說。」

 

  侍衛看了阿籬一眼,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何離宮多年的殺生丸會與人類混再一起,但還是收起懷疑的表情,再度拱手告知殺生丸這事關妖怪的密事,無法讓人類得知。

 

  阿籬則是識趣地馬上邁步離開,反正她現在也不想面對殺生丸,若是剛剛再繼續問下去,或許她真的會潰堤吧,畢竟殺生丸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依靠了。

 

  「……邪見。」

 

  「在!」邪見從井的另一邊冒出頭來。

 

  「你是不是對阿籬說了什麼?」

 

  「……怎、怎麼會呢,哈!哈哈!」

 

  「給我去跟著阿籬,不准離開她一步,更不准她靠近犬夜叉和那巫女。」

 

  邪見三步併作兩步地趕忙跟上阿籬,唉!至少待在阿籬旁邊比較安全,總覺得若殺生丸知道他告訴阿籬關於鐵碎牙的事情,就是千刀萬剮也不夠殺生丸洩憤。

 

  待確定邪見是跟著阿籬氣味離去,殺生丸才將眼神放回侍衛身上。

 

  「說吧,有什麼事情還讓她特地派你前來。」

 

  「曾與犬大將決鬥的西方豹貓一族再次前來,欲奪下我方領土。血姬娘娘要您回宮做好準備,隨時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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