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貝二 | 字裡滾的熊

× 含有私設

× 先前只有突然腦洞爆發(感謝新沙豬角色禪院直哉)隨性地打在手機備忘錄裡後在我的小世界噗浪&推特隨性地發表，連篇名都沒有，這篇有補齊一些段落

× 直哉，植栽，嗯哼

《直哉的新娘》

　　庵家神社難得如此熱鬧。

　　侍奉神祇已有百年歷史的庵家在京都備受敬重，除了祭典活動外，平時並不對外開放正殿。然而今天踏入正殿的貴客們絡繹不絕，畢竟──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訂親在咒術界來說可是大事。

　　身為禪院家的嫡子──禪院直哉與庵歌姬結下娃娃親，那年的歌姬才十歲。

　　在儀式這天其他家系也都前往慶祝，也就是在那一天，歌姬遇見五条家帶來的七歲悟。

　　雖然年紀還小，但歌姬知道長大後必須嫁給一個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小弟弟，心底還是不好受的，可她又怎能表現出來。雖與加茂、禪院、五条同為古老世家，但因術式關係，庵家始終無法進入御三家之列，必須攀附著誰進行傳承，才可能有所轉圜。

　　訂婚儀式上，表面是慶祝之意，可長輩們嘴裡聊著的都是派系結合後的利益，甚至講起未來生育傳承之事。儘管歌姬坐得再端正、擺上多麼乖巧溫柔的臉色，如浪潮襲來的壓力還是讓她受不了，只得先暫時離席跑到後院喘口氣。

　　好想拿球棒砸爛那些嘴臉、

　　好不想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偷翻的少女漫畫裡跟她說嫁給不喜歡的人是不會幸福的、

　　父母親跟她說跟著禪院家，庵家才可能有機會出頭……

　　可是打從三歲開始就學著神社傳統禮儀、天天壓抑自己歡樂童年的她，長大後居然還得進入極其注重傳統的禪院家當乖巧好媳婦，好累。

　　歌姬越想越委屈，便蹲在地上不自覺地大哭起來。

　　邊哭著說誰要嫁進禪院家啦、邊丟著泥土塊說人家要嫁給喜歡的人啦……！等各式各樣的抱怨。

　　結果被一個路過的藍色眼睛小屁孩撞見。

　　歌姬淚珠子瞬間卡在眼眶裡下不來。

　　眼前這位便是五条家每隔數百年才會降生的六眼之人──五条悟。歌姬剛剛在儀式上有見到他的，面對來打招呼的人們他一句話也沒回應，只是冷冷地盯著，像是什麼都入得了他的六眼，卻也什麼都入不了。

　　但現在這位七歲的小男孩，看著她笑了。不是那種天真可愛的小孩笑容，而是那種看到新奇玩具想要好好玩（弄）它（壞）一把的笑。

　　噢不，剛剛在儀式上裝出的端莊婉約……被破解了。

×　　　×　　　×　

　　這一撞不得了，一路從十歲撞到她高專畢業，五条像抓到她的把柄一樣，會說著「直哉的新娘不愛直哉欸。」、「直哉的新娘賢淑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吧。」、「直哉的新娘準備拿球棒大鬧禪院家囉！」、「歌姬，在哭嗎？」

　　忘了從什麼時候，五条不再喊著歌姬是直哉的新娘，好像是從他跟直哉同時進了高專開始吧？總之他們非常合不來。

　　直哉不常來上課，有時五条出任務時若在校外遇到直哉，他身旁通常都會跟著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在大馬路上又是搭肩熱吻又是粗暴地揉女人屁股，把女人當炫耀的物品似的；偶爾回到學校，直哉看到五条逗著炸毛的歌姬時，又會一把將歌姬拉走，還會帶上一句：「禪院家的女人該走囉。」

　　「歌姬怎麼就不反抗那渣男啊！遜斃了。」

　　「再渣也是歌姬學姊的未婚夫啊。」五条的好友夏油咬了口冰棒，「就是五条家主如你，也管不了不是？」

　　五条沒回話，倒是把手中冰棒當雞腿似的一大口撕裂啃掉，接著把冰棒棍用力插進一旁植栽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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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歲，歌姬在某次任務中受了重傷，潔白無瑕的美麗臉蛋上更是劃上一道並不小的傷口，變成永久無法抹去的疤痕。

　　禪院直哉以禪院家不接收不完美的妻子為由，自主退了婚約，還大肆放出退婚消息，禪院家主都來不及阻止的那種。這事不管對庵家還是歌姬本身，都受到不小的傷害。

　　「歌──姬──」人還沒到，聲音倒是從病房外不遠處就傳來。

　　給我叫前輩啊笨蛋，歌姬在心底咒罵著沒尊敬過她的後輩。

　　五条打開病房門雀躍地走進，啥都沒說就往坐在病床上還很虛弱的歌姬手裡塞入一張紙。

　　「給妳。」

　　「蛤啊？」

　　「手續什麼的我都弄好了，妳只要在上面簽字，超簡單的吧！我真是個貼心的帥氣男人，知道弱小的歌姬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每個踏進病房探病的人看見歌姬臉上的嚴重傷疤，不是嚇到倒吸一口氣就是露出心疼、可惜的表情，而這五条還是如往常般那張討人厭的笑臉、嘰哩呱啦吵死人的嘴，這人是多沒心眼。

　　算了，至少她不用再花力氣來反安慰人。

　　一臉懵的歌姬定睛看著手裡的紙，《結婚登記書》大大的字樣映入眼簾，男方姓名寫著五条悟，就差女方簽字。

　　「……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再沒心眼也不能挑在她被退婚當天拿結婚這種事來開玩笑吧！一股火上來，歌姬用力地把結婚登記書丟向五条，但畢竟只是張紙，看起來很無力可憐地飄了下來，被五条輕鬆接住。

　　「收好喔，想當五条的新娘這份東西可不能丟耶。」一樣放錯重點的五条好心地把結婚登記書折好，收進一個充滿愛心的信封袋裡，放在病床旁的桌上。

　　「誰想當你新娘！」

　　「妳小時候不是哭著說要嫁給喜歡的人嗎？」很有自信地指著自己迷倒萬千少女的臉蛋，附帶一個壓迫性極強的俏皮wink。雖然五条好像沒發現他指著自己的食指有點髒，像是沾上了墨水。

　　「蛤啊？」三小。

　　那也不會是眼前這位，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她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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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歲，那封充滿愛心的信封袋還躺在歌姬的教師抽屜櫃裡。

　　聽說直哉放出解除婚約消息那天，五条跑去跟直哉打了一架。直哉被打到昏迷送院時，臉上被墨水寫上了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