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貝二 | 字裡滾的熊

× 高專五歌。

× 設定是五条高一，歌姬高四；沒為什麼，我只是想讓歌姬穿黑色制服，啊嘶。

×這篇腦洞名字想了很久，最後讓存在感最重的（？）罪魁禍首－－白色睫毛來擔任。 

《白色睫毛》

　　「吶吶歌姬──」

　　沒聽到沒聽到我沒聽到。

　　「吶吶吶吶歌姬──」

　　沒聽到沒聽到我沒聽到，被五条叫住準沒好事。

　　「歌姬──來玩猜謎遊戲，妳猜猜如果五条悟大人的六眼瞎掉其中一眼，會發生什麼事？」

　　歌姬在長廊上停下腳步，這傢伙還真是為了找她芢連這種白目玩笑都開得出來！她深吸口氣，備好吵架模式轉身迎戰緊跟在她身後甩也甩不開的學弟五条悟，咬牙切齒道：「說過幾次給我叫前輩──」

　　啊咧？五条的小圓墨鏡底下右邊正不斷流著眼淚。歌姬心頭一驚，馬上抽出制服口袋裡的手帕輕柔地在他臉上擦了擦，吵架模式瞬間轉為關心模式。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右眼受傷了嗎？」

　　「好像有什麼東西跑進去。」五条拿下墨鏡，那雙湛藍的美麗眼睛其中一隻染上紅色血絲，白色睫毛噙著淚水一眨一眨，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五条一臉憋屈模樣，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埋怨又像撒嬌，「歌姬好殘忍──人家都召喚妳了還不停下來看看人家。」

　　像是自動過濾不想聽的話，歌姬沒回話自顧自地將兩隻手放上五条頭兩側，將他一把拉近自己，身高一九十多公分的五条愣愣被迫彎下腰，瞳孔映入的是歌姬皺起眉頭認真尋找異物的可愛模樣。

　　好近。

　　五条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連疼痛的右眼都不眨了。

　　「啊！看到了，是睫毛掉在裡面！」歌姬拉起五条就往保健室方向走，身為一個極為照顧學弟妹的前輩，就算是討人厭的這位也不例外，至少在這當下。「這個時間硝子應該在，得找她處理才行。」

　　而五条在後面盯著拉著他手腕的那隻小手，持續瞳孔地震中。

×　　　×　　　×

　　「啊咧？硝子不在。」

　　小小的保健室裡空無一人，只有安靜的時鐘滴答聲跟淡淡的消毒藥水味。五条一屁股坐到病床上，雙腳張地大開，兩手撐在床上頭向後仰去，右眼的刺痛還真是讓他受不了，那根睫毛怎麼眨都出不來。

　　「硝子跟傑被夜蛾老師叫去搬東西，不曉得啥時才會回來，我才想說去找妳嘛。」

　　「那你怎麼沒被叫去？」

　　「當然是找理由偷懶去囉。」

　　「我想也是。」

　　看來只好由她來處理這根睫毛，再繼續卡下去角膜破損得去開刀怎麼辦。歌姬站在放置酒精、棉球、藥水等各項緊急處理傷病的器材櫃前，挑著她需要的東西放在治療盤裡。

　　「歌姬行不行啊？會不會等等把我六眼戳瞎，這樣子妳要對我負責一輩子的耶。」

　　「那你繼續痛死好了。」

　　說是這樣說，歌姬還是來到了五条面前，將治療盤放在床上，一手用消毒後的鑷子夾起以清水沾濕的棉球，另一手則輕柔地捧起五条的臉，道：「我用棉球沾沾看，不舒服的話要跟我說喔。」

　　「……嗯。」他突然有點不習慣溫柔的歌姬，損人語彙量瞬間歸零。

　　語氣軟地像是在哄著怕痛的孩子，動作也是。歌姬低著頭仔細看著他的眼睛，可能因為剛剛疼痛而胡亂眨眼的關係，原本沾在眼白上的睫毛又不知道去了哪裡。

　　兩人的距離很近，身體幾乎快要貼上，五条想要的話將臉埋進歌姬的胸口都可以。

　　映入藍色眼簾的是歌姬嬌俏的臉蛋，白裡透紅的肌膚似乎快被從窗外灑進的午後陽光給穿透；那張平常大咧咧罵著他的嘴唇此刻正誘人地噘著，看來是正為了找不到睫毛而煩惱；歌姬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不是硝子為了掩蓋菸味而特地噴的香水味道，應該是保養那頭長髮時所留下的護髮油花香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五条那原本張開的雙腿開始靠攏，偷偷地將歌姬圈在他的大長腿裡，只要他雙手一環，他就能將歌姬整個人擁入懷裡。

　　啊，怎麼在這種安靜時刻感官會變得特別敏感呢？連歌姬輕吐在他臉上的鼻息都能感受到，還有，心跳。不是歌姬的，是他自己的，小悟亂撞到他都覺得有些擾人。

　　右眼突然被輕點一下，異物感瞬間消失。

　　「成功啦！」像是遊戲破關成功，歌姬露出了燦爛笑容，還把卡在棉球上的那根長長白色睫毛沾到自己指頭上左右搖擺向他炫耀，「我技術不錯吧，全程無感迅速解決。」

　　哪裡無感了？看到歌姬笑的那一刻他差點心臟驟停，可愛地要死。

　　「你先繼續坐著別動，我去拿人工淚液幫你點眼睛。」

　　歌姬正想轉身就被五条扣住雙臂轉正回來，只見他輕輕撇過臉，語氣異常地小聲彆扭，「左眼……有點痛，好像也有睫毛掉進去。」

　　「咦？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我看看。」歌姬這次雙手捧起五条的臉並回正，低頭仔細看著左眼，「奇怪，沒看到啊……」

　　「……」

　　「真沒看到，你左眼看起來也沒紅腫泛淚的說。」

　　歌姬頭向後了點想跟五条做確認，可能剛剛都專心只盯著一隻眼睛的關係所以沒感覺，她這才發現五条那雙眼睛正直直望著她，貪婪地像是想要把她每個神情都收入眼底。

　　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靜止地看著五条雙眼過，那雙像是天空的眼睛、那排罪魁禍首的白色睫毛、那張精緻臉蛋都美到讓歌姬不自覺出了神。

　　「總、總之，用人工淚液滴一滴應該就會好一點！」

　　獵物的逃生本能促使歌姬轉身要走，卻被困住她的那雙腿給絆住而向後倒去，五条眼明手快地將歌姬拉住，結果歌姬是沒向後倒了，瞬間的拉力倒是讓歌姬倒進他懷裡，還順便把他壓倒。

　　歌姬壓著五条，五条抱著歌姬，兩人就用著這樣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假裝要調整被壓著的姿勢似的，原本扶在背上的五条雙手輕挪到歌姬腰兩側，制服的合身剪裁顯出她的小身板，光是他的大手虎口就能扣住歌姬的腰枝，好瘦，但她胸前的柔軟倒是很剛好。

　　怕把五条壓疼的歌姬迅速往兩邊撐起身子，又羞又氣又無奈地朝他吼：「五条！你沒事幹嘛把腿放在我後……面……」

　　「呀啊，歌姬好色，居然把人家撲倒。」歌姬以為五条一定會這樣壞嘴，結果沒有，五条異常安靜，維持著狩獵者的專注，彷彿下秒就要將她獵食。

　　這氛圍好像不對，非常不對。

　　明明平常很討厭五条帶著壞笑的嘲弄，但此時此刻她卻很希望五条開口說話，讓她有機會回嘴都好，否則她現在能有的反應只有那越來越止不住的臉頰燥熱。

　　「靠──原來你躲在這裡偷懶……喔？」幫完夜蛾老師忙的夏油和硝子唰地一聲打開保健室門，想說在門外就能感受到五条強烈的咒力流動，準備進來好好痛扁五条一番，結果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那麼讓人害羞的畫面。

　　「抱歉，打擾了。」了解狀況的夏油好心地關上門，又開門：「悟，套子有帶在身上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歌姬前輩才不可能跟悟……嗯……」硝子本想往夏油頭上貓上一拳，但這畫面感覺五条也非強迫，讓她開始思考難道是冤家修成正果了嗎？但五条是人渣欸，她應該要阻止前輩才是。

　　「等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歌姬迅速掙開五条在他們開門那剎那瞬間僵直在她腰兩側的手，一路衝向門口，離開前還不忘提醒硝子要檢查看看五条那不舒服的眼睛。

　　目送著歌姬離（逃）開後，硝子本想走到已經起身坐在床上胡亂抓著頭髮的五条面前檢查，卻被五条一把拉起病床邊的隔簾給拒絕。

　　「妳先不要過來啦！」

　　「啥啊？不是說眼睛不舒服？」硝子偏要拉開隔簾，只見硝子猛然面部扭曲，留下了句『人渣』後就離開保健室。

　　夏油一頭霧水，也走過來探望探望不舒服的好朋友，看到五条泛紅的臉頰以及他下半身搭起的帳篷，嘛，青少年正常反應，又那麼剛好對象是他嘴上說不喜歡，身體跟行為卻很誠實的歌姬前輩，反應會更敏感，身為男人的他懂。

　　夏油好心地幫五条拉上隔簾，又拉開：「悟，套子有帶在身上吧？別弄髒保健室的床喔。」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