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見,你主子跑哪兒去啦?」阿籬邊喝著宮女們為她準備的藥湯,邊問著坐在一旁打著哈欠顯得無聊的邪見。口鼻裡充滿草藥的味道,讓不喜藥味的阿籬鼻子都給皺了起來。

 

  「妳自己睡到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床,殺生丸少爺當然早就去忙公事去了!還有,那可是殺生丸少爺特地要宮女準備的珍貴藥湯,妳不喝完的話我可是會被砍頭的!」

 

  「我這不是在喝了嗎?」阿籬回答得有些不耐煩。

 

  與犬夜叉告別的那一天,她在殺生丸面前哭得像個孩子,鼻子都給哭紅了。她不斷地啜泣,冷空氣大把大把地入了口鼻,於是不意外的得到了重感冒,前些天還發著高燒呢。想來丟臉,大哭的醜態再一次被殺生丸看到就算了,還哭到中了感冒,這幾天都掛條鼻涕晃來晃去,殺生丸到底是以什麼視線在看待他的心儀女子啊?

 

  視線飄到了一旁床鋪,為了不將重感冒傳染給小鈴於是選擇在殺生丸寢宮住下,想起那一天居然就那樣自然地與殺生丸同床共枕,她不禁臉色一紅。那天就如殺生丸將她強硬帶回西國那次,一樣的在他懷裡哭到睡著,一樣的在他床上醒來,一樣的身後有著蓬鬆柔軟的毛皮靠著,不一樣的是這次睜開眼睛醒來她不再驚恐尖叫,而是悄悄地又閉上雙眼,依在一片銀白中。

 

  殺生丸最近處理國事總是回來得晚,妖怪也無需像人類一樣非得日日睡眠,就算回來也依然待在寢宮的書房一處持續挑燈夜戰著公文,阿籬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懵懵睡去。半夢半醒之間,能感覺到他來到床旁坐下,手輕撫上她的額頭觀察著她是否已經退燒,然後將毛皮裹住她單薄的身子賦予她溫暖,直到天亮才又悄悄離開。

 

  阿籬又喝了一口藥湯,看向窗外那座御花園的美麗櫻花景色,這座御花園的櫻花四季皆盛開從不凋零,白雪落在粉紅上看上去有種空靈之美。想想幾天前自己都還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整天只會待在房裡哭泣,但這心傷倒也癒合得快,或許是從明白犬夜叉心裡一直都有桔梗開始就早已做好失戀的心理準備,又或許是對犬夜叉的在意已悄然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門叩叩了兩聲,阿籬和邪見朝聲音方向看去,一名侍女站於門口向阿籬恭敬行禮,道:「日暮小姐,弓親公主想見您一面,還煩請您移駕一趟。」

 

  「弓親公主……萌兒?」阿籬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她,她與殺生丸的爭吵畢竟是因萌兒而起。聽說殺生丸到現在還不願接見她,每一次她都是氣憤而歸,讓宮中上下都將這事兒當成八卦談論著。

 

  「妳大可不用去。」邪見說,「妳可是殺生丸少爺身邊的人。」

 

  見見萌兒也無妨吧?何況萌兒畢竟是公主的身分,不去似乎也有點無禮。阿籬將碗裡的最後一口藥湯喝掉,吐了吐舌頭,那苦味她還是不大能接受。

 

 

×  ×  ×

 

  萌兒披著一席華麗狐裘,指尖的長甲不斷敲著妖耳上的耳環發出叮鈴聲響,感受到後方的人類氣息,她停下動作,將冷傲表情收起換上一抹笑,回頭望著那氣息來源,「妳來啦?聽說妳最近受寒,身子可還好?」

 

  「好許多了,謝謝萌兒關心!」

 

  「抱歉呢阿籬,明知道妳身子欠安還將妳叫出來。」

 

  「不要緊的啦!」阿籬笑著擺擺手,萌兒身為公主,對她卻又是關心又是道歉的,讓阿籬不禁心想萌兒果然是個溫柔的好女孩啊。「是說,妳找我有事?」

 

  「今天找妳來就是想看看妳,順便跟妳聊聊那天的事情。說來害臊丟人,那日與殿下親密的模樣就這樣被妳看見了。」

 

  阿籬笑得有些尷尬,是啊,她還一摔就摔在搖滾區看得特別清楚呢。「放心!我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我才是不該在門口偷聽呢……」

 

  「是我故意讓妳跌倒的喲。」

 

  阿籬笑容一滯,無法反應過來,「什麼?」

 

  「是我故意讓妳看見我和殺生丸殿下親密的模樣的。」

 

  萌兒收起笑容,面無表情。見到她那冷如冰霜的眼神,阿籬有些畏懼,以往萌兒總是笑眼嫵媚溫柔如花,可現在她的模樣讓阿籬覺得陌生。

 

  「為什麼……?」

 

  「為什麼?」萌兒瞇起媚眼,走近阿籬用力勾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眼前女孩的模樣,究竟這個人類擁有什麼樣的美貌讓殺生丸看也不看她這個西界最美女子一眼!「我才想問問妳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留在西國的?又是基於什麼樣的身分待在殿下寢宮?」

 

  捏著阿籬下巴的手力道又大了些,「讓殿下喜歡上妳,妳究竟想得到什麼?后位?」

 

  「夠了!」下顎被捏疼的阿籬直接拍開萌兒的手,語氣不悅,「我根本沒想得到什麼后位!更不會去左右殺生丸要喜歡上誰!……妳說妳故意讓我看見你們親密的樣子,是想讓我誤會殺生丸?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忌妒!」萌兒握緊拳頭,驕傲的眼神染上悲傷,「我忌妒妳跟我喜歡的他走得那樣近!妳……能懂這種感覺嗎?我仰望了那麼久的他,卻在我眼前走向他人的酸楚,妳能懂嗎?」

 

  「忌妒……嗎?」阿籬當然懂,她怎麼會不懂。她能體會萌兒的感受,可感情這種事情誰也控制不了,她無法控制殺生丸喜歡上她,也無法控制自己想待在殺生丸身邊的感覺,明明殺生丸是眼前女孩的未婚夫啊。這樣的她,是第三者嗎?

 

  「妳喜歡他嗎?阿籬。」

 

  阿籬咬緊唇,她回答不了萌兒,也回答不了自己。上一次萌兒問她是否有喜歡的人,她能回答沒有。可這一次她卻無法回答,她害怕面對。

 

  見阿籬沒回答,萌兒瞭然於心,「也罷,問了也沒用。再告訴妳一件事吧,血姬娘娘已開始安排婚期,我希望妳能祝福我們。」

 

  「……」心,很悶啊。

 

  「願妳身體早日康復,阿籬。」萌兒轉身欲走,但突然想起剛才的對話,她停下腳步,並沒回頭看著阿籬。「我的確是故意要讓你們產生嫌隙,但,若對他不在意,哪來的誤會呢?」

 

 

×  ×  ×

 

  「我說,不娶就是不娶。」

 

  殺生丸看著高雅坐於太后座上對於一切彷若都不在意的血姬,卻是以相當強硬的態度要他迎娶萌兒,果真回西國就會一堆麻煩事,他大可直接撒手不管繼續去外頭旅行逍遙,但已開始接觸國事的他根本放不下他與父親打下的江山。

 

  「萌兒是西界境內最美麗的女子,又是北國的公主,母親我幫你挑了個大家都搶著想要的名門閨秀,你哪有不娶的道理?」

 

  「哼,無聊。」殺生丸嗤之以鼻。

 

  「西界平靜太久,總是有些人會開始坐不住想造反。近年來東國與南國企圖聯合起來對付咱們西國,若我們與西界第二大國北國聯姻,便能直接打消那兩國聯合的念頭,前陣子我光是散出你倆要結婚的消息,他們就安分許多。結個婚就能阻止一場戰爭,多省力!這不正是政治聯姻的好處?」

 

  「所以妳將兒子的婚姻大事當作政治工具?」

 

  「反正你也從不在乎不是嗎?怎麼突然在意起婚姻大事?」血姬想起近來與殺生丸相處慎密的阿籬,瞭然一笑,「啊……是因為那個人類女孩吧?」

 

  「不干她事。」殺生丸甩甩衣袖,轉身要離開后殿。

 

  血姬笑著拿起掛在頸子上的冥道石,放在手中滾動玩弄,「冥道石在我手上,不管我要讓誰的靈魂進冥道都是輕而易舉,就算你有天生牙也無法救活已進冥道的人類,頂多只能淨化死人魂魄罷了。」

 

  「哼,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殺生丸側過身蹙起眉頭,語氣不悅地向後方血姬說道。

 

  「如果你不娶萌兒的話,那麼那個叫阿籬的丫頭可能性命不保。」

 

  「……妳威脅我?」殺生丸將眉頭鎖得更深,他不明白為何母親非得逼他到這地步。

 

  「這才不是威脅呢!這是另一種管教方式。」血姬閉起了眼嘆道:「誰叫你這個兒子那麼叛逆固執不聽母親的話呀?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呢,壞孩子。」

 

  殺生丸朝著後方使出了一記鞭子,差點打中毫無防備的血姬,幸好她有驚無險地閃過。她髮髻上所別的簪子也在一瞬間斷成兩截,看著心愛的髮飾斷裂讓她有點心疼,「哎呀,母親我很喜歡這髮簪的說。你真過分,要開打也不會講一下,想謀殺親生母親啊?」

 

  殺生丸轉過身,正眼看著血姬,「這不是謀殺,這是另一種遊戲方式。」

 

  血姬心裡一股氣憋著,但依舊表現得泰然自若,真搞不懂以往順從的孩子怎麼會突然如此反抗一切。「嘖嘖嘖,我這兒子什麼時候會嘲諷母親啦?雖然現在長得那麼帥氣,但卻變得好冷酷呀!唉!真懷念我以前照顧的那位乖寶寶。」

 

  「……」他怎麼不記得血姬以前有好好照顧他過?打從懂事開始,殺生丸就是不斷接受戰鬥訓練與學習知識,什麼父母親的關懷,他根本沒感受過,一直都是這樣,孤獨的一人走來。

 

  「你是真的愛上那個人類女孩了吧?奉勸一句,妖怪跟人類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最後的下場皆是悲哀,看看你父親的例子吧!」血姬輕嘆口氣,繼續道:「我看你啊,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現在想拿人類來玩玩可以,反正我們妖怪根本沒什麼感情可言,你若要拿那人類來當妾我也不會阻止,但──」

 

  語未畢,又一記鞭子打過來,血姬這次沒閃避好,左臉頰受了一點小傷,高高在上的她現在看上去是有些狼狽。「你!」

 

  「別把我殺生丸看得如此膚淺。」

 

  「呵!」血姬久未感到如此擁有情緒起伏的殺生丸,心底倒是覺得有些有趣,「總之你別忘了,冥道石在我這兒!」

 

  殺生丸看著掛於血姬頸上的冥道石,回想起小鈴差點永遠離他而去的那段回憶,清澈金眸染上不易察覺的鬱悶。又是他害得所珍愛之人性命危險,若當初沒將小鈴帶在身邊而將她留在人類村子,她也不會差點在冥道死去;若他沒強硬將阿籬帶回西國,阿籬的生命也不會被當成拿來威脅他的工具。

 

  他握緊拳頭,如鷹眸子緊盯血姬,他不怕自己沒能力保護不了阿籬,害怕的是阿籬會在他所看不見的地方遭遇危險,而他卻無能為力。

 

  「……條件交換,我答應妳娶弓親萌,不過條件是絕對不能傷害阿籬,若妳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立刻將弓親萌四分五裂,若因此要與北國一戰我也相當樂意!」

 

  「這簡單,我答應你。」血姬坐回后位上,拿起袖裡的檜木梳子梳理著頭髮。「啊啊,我還忘了一件事,今晚萌兒會搬到你的寢宮內,記得叫那小妖怪準備準備,當然,那人類女孩得搬出去。」

 

  殺生丸沒應話便直接離開了后殿。

 

  血姬摩娑著冥道石,望著殺生丸離去的背影,閉上雙眼,像是回憶起過去般,表情帶著幸福卻也擁有些許無奈,她嘴唇微勾輕聲道:「孩子的父親吶,你怎麼就那麼愛讓我扮黑臉呢?」

 

 

×  ×  ×

 

  走在通往寢宮的庭園式長廊上,殺生丸根本無心欣賞一旁的花草樹木,心中百般雜亂煩悶。他知道阿籬這個人類出現在這大妖國本就不對,對她的靈力虎視眈眈的妖怪不在少數,如今血姬又拿著阿籬生命來威脅他,等於阿籬隨時都暴露在危險中。

 

  能保住阿籬生命的方法,除了在她身邊守著以外,就是用條件讓血姬暫時撤去傷害阿籬的威脅,血姬手中握有冥道石,若真將阿籬送進冥道就連他的天生牙也救不了她。過去他的確對於婚姻這事兒並沒太多想法,血姬若要安排便安排,不過就是個形式,一個妻子擺在那兒就當作裝飾物便罷,他絕不會去聞問。可如今擁有心愛之人,那心愛之人的所在地方習俗是一夫一妻制,就不明白若他娶了個妻子,對方是否還能接受為妾?

 

  ──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他連阿籬對他究竟有何想法都不清楚,現在想這些或許太遙遠。還是應該直接放棄對阿籬的感情呢?若是放下,將阿籬送回楓之村,或許阿籬還會安全些?可他怎麼可能捨得放開阿籬?殺生丸皺緊眉頭,在現代看過一句話,『沉浸在愛情裡面的人都會變成傻子。』果然是真的,面對到愛情這種東西,要在眾多問題中得到答案還真難,以前根本沒這些事情讓他如此煩憂。

 

  走著走著,往前一看便瞧見阿籬正蹲著身子,拿飼料餵養長廊外池塘裡的鯉魚。宮中的鯉魚肥美碩大、色彩繽紛美艷,色澤剔透地散著光芒。他看著阿籬嬌小身影,想起血姬的話語,到頭來他的一切仍舊被血姬掌控著,追求的自由似乎還是離他相當遙遠,然而自己是不是也間接地束縛住阿籬了呢?

 

  他靜靜走到阿籬身旁,跟著她一起看著於池塘裡悠遊的鯉魚。阿籬看到水中倒影映出另外一個高大身影,連忙抬頭仰望身旁男子。「你下朝啦?」

 

  「嗯。」

 

  「最近好像很難得在我清醒的時候碰到你呢。」

 

  「身子如何了?」

 

  「託你那藥湯的福,身體現在可是健壯如牛。」

 

  「可妳臉色很差。」

 

  「是嗎?」阿籬摸摸臉頰,想著莫非是感冒關係有黑眼圈了?摸著臉蛋的手一頓,臉色會差或許不是身體,而是剛剛與萌兒談完後,心底那股落寞造成的吧。

 

  殺生丸略垂眼眸,一陣風兒吹來掠過他的銀色瀏海,他望著池中鯉魚並沒多說話。阿籬看出他清冽眼神裡散出的惆悵,那張好看臉蛋卻將眉頭都給皺出深刻紋路來,她站起身子,俏皮地將兩隻手的食指擺到殺生丸眉上,眨了眨眼,「哇!我的手指往斜上角去了耶,好斜好斜唷!」

 

  殺生丸對阿籬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愣住,「做什麼?」

 

  「臉色不好的是你吧?眉頭皺成這樣……我寧願你面無表情,也不想看到你煩悶的樣子。」

 

  「……」殺生丸單手就扣住了阿籬雙手手腕,拿開放在他眉上的手,將臉緩緩湊近阿籬,如此近的距離讓阿籬不禁又想起他吻著她的樣子,臉色一紅,連忙將腰往後彎,他越是靠近,她的腰就彎得越下去。

 

  看著阿籬那無比滑稽的姿勢,他心底不禁覺得好笑,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些。他挑挑眉,用著不知所謂的表情看著她,阿籬只能尷尬笑笑,「哈、哈哈,我是在鍛鍊腰力,對!沒錯!鍛鍊腰力啦!」

 

  「……」這什麼理由?他不得不佩服這鬼靈精怪的小妮子。他將阿籬扳回正常姿勢,放開她的手腕,道:「妳身上有弓親萌的味道。」

 

  原來僅是想聞清楚她身上的味道,而不是要吻她,阿籬對於自己的多想感到羞澀難堪。似乎也瞞不住她與萌兒見面的事情,她只能坦承,「……我剛剛跟萌兒見面了。」

 

  「說了些什麼?」

 

  「……」阿籬沉默了會兒,「沒說什麼,就是來關心關心我身體。」

 

  「是嗎?」殺生丸想著不可能如此單純,但阿籬不願說,他也就不過問。「回去吧。」

 

  殺生丸抬腳離開,阿籬在後頭跟著,那道路是要返回殺生丸寢宮的路線,她想起萌兒所問,她是基於什麼樣的身分待在殺生丸寢宮的呢?殺生丸和萌兒,已經要成婚了啊……她垂首,停下腳步未再跟上。

 

  殺生丸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停下,回首望著,「怎麼了?」

 

  「我……好像能懂萌兒的心情。」她雙手緊抓著和服裙擺,裙上給弄出了難看皺褶,喜歡的人跟其他人如此親密,論誰都會難受。

 

  「……看來妳都知道了。」

 

  阿籬點點頭,「我答應過你不會左右你喜歡誰,但是你和萌兒就要結婚了啊……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就這樣待在你身邊終究是不大好,所以──」

 

  「妳很在意嗎?」

 

  「什麼?」阿籬一愣,抬眼望著前方的他。

 

  「我問妳,妳很在意嗎?」

 

  殺生丸的聲音依然平淡沉穩,卻帶有不容對方逃避的霸氣。阿籬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他,一張粉唇欲言又止,最終依然被自己的坦然打敗。

 

  「我很在意。」阿籬的黑色眼眸泛起一層薄霧,「我很在意……殺生丸……」

 

 

  阿籬看見眼前男子那令人心醉的金眸難得掠過一抹詫異,他們彼此將對方的模樣在眸子裡印得深刻。接著,只見殺生丸大步流星地走向阿籬,一隻大掌捧住阿籬的後腦勺,將她的身子帶向他──

 

  一個霸道之吻就這麼地印上了阿籬的唇。

 

  阿籬瞪大雙眼,她試著閃避殺生丸那充滿強烈占有慾望的吻,於是殺生丸乾脆直接用雙手托住阿籬臉蛋,讓她完全被箝制住、無法動彈。

 

  終於殺生丸離開了阿籬的唇,她的唇色被吻到紅得似能滴出血,她試著調整絮亂的氣息,但那強烈的心跳卻是怎麼樣也緩不下來。

 

  「既然在意,就別再逃避我了。」

 

  「殺生丸……」

 

  在與犬夜叉分手之後,因為阿籬的不確定而讓殺生丸依然心浮氣躁,可剛剛光是聽到阿籬在意著他,無論是基於何種感情的在意,都讓他的心欣喜不已,讓他再一次失控地吻上了她。

 

  只要阿籬不再逃避他,願意與他並肩而行,那麼無論前方有再多荊棘他殺生丸都願意為她去斬除。

 

  兩人相對無言,阿籬望著殺生丸那深邃堅定的眼睛,彷若只要一直這樣望著就能穩定她混亂不安的心,只要一直這樣望著就能忘卻她所有的悲傷痛楚。

 

  ──怎麼辦啊阿籬?該怎麼辦?明明知道不該繼續接近、明明知道他已有婚約、明明知道他是個人類不該更進一步靠近的大妖怪,但是或許在殺生丸從奈落手中救下她握緊她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逃離不了殺生丸的霸道。她能告訴他……我似乎喜歡上你了嗎?

 

 

 


作者的話:

發文前打開電腦卻發現無法連上網際網路,瞬間崩潰

拖了一兩個小時總算處理完成(擦汗)

雖然網路沒修好的話我就能有拖稿的理由

 

這話滿滿六千字UP獻給大家

殺籬又再次接吻,這個週末真是美好,感恩殺生丸、讚嘆殺生丸

但後面幾話會盡量不像舊版那樣動不動就親的

以前為了彌補自己腦洞完全讓他們能親就親

現在想想,殺生丸應該是不會在交往前就一直強吻少女(好吧目前他也是親了人家四次)

總之交往後要怎麼強吻都可以的意思

親完這次應該要等很久才會再親了(邪笑)

請好好珍惜(拍肩)

 

終於正式進入宮殿篇,也將是一個很長的篇章呢

舊版走到這裡的劇情也才到二十三話,想不到精修後都寫到二十七話了

奈落篇離我好遙遠、完結篇也離我好遙遠

我到底要多久才能精修完 最近實在是有些疲累啊......

比起過去愉快的寫作,精修時的壓力倒是一話比一話還要來得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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