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貝二 | 字裡滾的熊

× 8200字就獻給各位了，這次是五條悟的吃鱉日常

× 含有私設，有漫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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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成長日常．五　硝子的惡作劇》

 

　　「歌姬前輩，妳換髮型了呢。」

 

　　硝子拔下醫療手套，原本還在處理傷患的她聽到歌姬的招呼聲便從手術房走了出來。她為歌姬泡了杯咖啡後，自己也坐到沙發上並點起香菸。

 

　　「啊……因為想說要去新環境，便去髮廊整理一下頭髮。」歌姬原本整齊的姬髮髮型修了層次增添飄逸感，她俏皮擺了擺頭，問道：「如何？適合我嗎？」

 

　　「前輩長得那麼可愛，什麼髮型都適合啦。」

 

　　「沒有不適合就好……硝子，妳今天又抽了幾根？」歌姬看著桌上菸灰缸裡的滿滿菸嘴，她常提醒硝子戒菸這事，但硝子大概從一天兩包減緩到一天一包半而已。

 

　　「十……二吧？」硝子趕忙將菸捻熄燦笑著轉移話題，菸癮好難戒的啊，尤其看著一個個傷患送進來的時候。「啊前輩，妳今天來高專有什麼事嗎？」

 

　　「來跟夜蛾老師道別，畢竟要去京都好一陣子了嘛。」

 

　　硝子能想像到夜蛾萬般絕望與不捨的樣子，畢竟歌姬是他帶過的學生裡難能可貴乖巧的正常人，本以為歌姬會留在東京咒術高專當老師的，不過在聽過歌姬選擇去京都的理由後也選擇支持並理解。

 

　　不過，居然沒聽到那人嚷嚷的聲音，硝子倒也有些好奇。

 

　　「五條對於妳要去京都的事情沒說什麼嗎？」

 

　　歌姬回想三週前為了照顧發燒的五條而留宿伏黑家那天，搖搖頭，告訴硝子五條對這事異常的安靜，雖然──似乎聽到了一些驚人的夢話。

 

　　「硝子，五條他……好像……」歌姬咬緊嘴唇欲言又止，畢竟這事如果判斷錯誤她大概會想跟硝子借把手術刀了結自己。深吸口氣，歌姬鄭重道：「五條他好像喜歡我。」

 

　　「……欸？」硝子瞬間當機。

 

　　「我知道很驚人吧，那傢伙居然……但也可能是我搞錯，當我沒說好了。」

 

　　「歌姬前輩，妳……」該不會現在才知道？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畢竟五條自己都選擇藏起這份感情了，甚至連京都也沒阻止她去，這份情感要傳達給歌姬知道的話還是由五條本人來說較為恰當。

 

　　　硝子揉揉太陽穴，至少五條那單箭頭有慢慢被木頭歌姬發現的曙光，雖然她以為是錯覺。畢竟同學一場，硝子決定來幫五條稍微探探這塊木頭的意思。

 

　　「我無法想像五條對女性專一的樣子，畢竟還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屁孩，別看他那張臉，他可是連場戀愛都沒談過喔。」

 

　　「絕對是個性太討厭的關係吧？再加上工作忙碌時常不見人影，休假又只會抱著伏黑姊弟不放。最大主因還是個性幼稚又煩人，尊重這兩個字不知道怎麼寫的高傲笨蛋，到底誰受得了那傢伙？完全不會閱讀空氣，嚴重的壓力來源。」

 

　　「……」歌姬的分析還挺透徹，硝子不禁為五條那浩瀚無垠的追妻火葬場獻上三炷香。「但如果五條真的喜歡前輩，妳會怎麼回應？」

 

　　「……我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歌姬先是垂下眼眸，而後又嫣然淺笑，「但_____________________。」

 

　　硝子愣愣眨了眨眼，看來歌姬眼中的五條也沒那麼糟嘛。才正想與歌姬繼續聊下去，便接到緊急電話，有名重傷傷患正送往高專，要硝子盡速準備急救。

 

　　「抱歉了前輩，我得趕緊處理傷患，妳可以在這裡把咖啡喝完再走，我先進去了，晚點再聊啊！」

 

　　歌姬看著急沖沖進入手術房的硝子，又低頭看著被巫女服長袖遮掩住的雙手，嘆口氣，結果今天來找硝子的重點一句都沒講到。

 

　　房東記錯了她的退租日期，提早了三天讓下一組房客住進來，幸好她早已經把東西都裝箱整理好寄到京都，只剩下一個行李箱的東西，本來想說問硝子家方不方便讓她住個三天呢。

 

　　來高專的路上又遇見差點被咒靈攻擊的孩子，那個咒靈操控著大卡車朝著過馬路的孩子撞，為了保護孩子歌姬衝上前將孩子撲抱走，幸好沒釀成災禍，也成功袱除咒靈，但摔在地上的時候造成手掌擦傷還有些扭傷，結果也沒來得及請硝子處理。

 

　　硝子通常的晚點聊大概是凌晨的時候了，等等這裡應該會亂成一團，還是先離開得好。歌姬拖著行李箱離開高專，抬頭望向天空已是傍晚，然而晚霞艷麗地有些不對勁。

 

 

×　　　×　　　×

 

　　一大一小坐在電子遊樂場裡的遊戲機台前，螢幕上顯示的是對戰型格鬥遊戲，角色們在畫面裡戰鬥地難分難捨，一下A被重踢摔出、一下B被撂倒在地，當五條操縱的A又贏的時候，五條整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喊著YES!!!!!惠則懊惱地緊握搖桿，不過就是幾個招式按鍵，怎麼就是搞不定。

 

　　看著五條又拿出硬幣往遊戲機裡投，惠厭惡皺起眉頭，「我說，已經打一下午了，不累嗎？」

 

　　「你是不是因為一直輸所以不敢再跟我打了？唉唷，我們惠還真是玻璃心，這樣該怎麼成為頂天立地的咒術師。」五條掩嘴噗呵了出來，惠差點沒把手上搖桿折斷。

 

　　「你今天把我帶出來不是要教我體術嗎？」

 

　　「喔，體術。」五條指著遊戲畫面，「你看，左勾拳！右踢！跳上去跩住敵人脖子，啪啊──有看清楚嗎？我再示範一次。」

 

　　「……你只是找不到人跟你玩對打機吧。」

 

　　「小孩子要多打遊戲才會成長啊！還有JUMP漫畫也要多看，裡面戰鬥畫面可多了，體術實際操作等你腿再長點吧小朋友。」

 

　　五條拍拍惠的小小海膽頭，雖然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體術，但他可不想把同一套用在惠身上，他忘不了那些夜晚全身痠痛難耐的感覺，明明是該安然幸福睡覺的年紀。

 

　　他伸伸懶腰，遊戲機打了一下午的確有些累人，該是去看些綠色植物照護眼睛，大掌一拍，就決定是那裡了！最多樹的地方！

 

　　「我們去咒術高專吧。」

 

　　「啊？」他的第一次咒術高專參訪那麼隨性的嗎？

 

×　　　×　　　×

 

　　果然那晚霞異常艷麗是有原因的，是滂沱大雨的前奏。歌姬一邊狼狽地淋著大雨一邊拖著行李箱往山下走，無數的山路、鳥居與樓梯，她剛剛真該把行李箱寄放在山下的，雖然這偏僻的山區也僅有零星雜貨店而已。

 

　　今天是假日，輔助監督們都休假，又不可能隨便叫台計程車進來這神秘的高專，她只能認命，這時候她不禁想著如果她擁有五條的無下限術式該有多好。

 

　　「穿過這座山後有看到很多神社跟寺廟吧？其實這些都是以結界術營造的虛假背景喔，為了避免被普通人發現。」

 

　　「東京都內居然有如此偏僻的地方。」惠舉著五條剛剛買給他的狗狗造型小雨傘，抬頭望著眼前的壯麗。

 

　　「對外是以宗教私立學校的形象經營啦，實際可是咒術界重要據點，當然必須隱藏徹底些啊。」

 

　　「前面那是歌姬小姐嗎？」

 

　　「啊？」

 

　　還沒等五條反應過來惠就先跑上前了，的確在前方有個在樓梯上坐著喘氣的狼狽巫女呢，捉弄的心又自動開啟。

 

　　「喲，這不是歌姬老師嗎？怎麼會看起來這──麼可憐。」五條輕輕一躍便來到歌姬跟前，插著口袋彎下腰看著這位像是剛參加完野外作戰訓練營的女子。

 

　　「吵死了……」心情已經夠差，還看到一身乾爽完全沒被淋濕的五條心情就更糟糕了，還好旁邊還有個貼心為她撐傘的小可愛。

 

　　「歌姬小姐怎麼會帶著個行李箱？」

 

　　「啊，這是……」歌姬將房東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們說，「想說到山下再聯絡你跟津美紀，可能要打擾你們三天。」

 

　　「我們是沒問題。」惠看向五條，「下次有機會再來參觀高專吧。」

 

　　五條聳聳肩，還怕沒有機會嗎？只怕惠抗拒不來而已。達成共識，他們決定一起下山，然而歌姬起身拉起行李箱準備走下一階階梯時，靴子的高跟一滑，整個人差點就要摔下樓梯，還好走在前方的五條反應快，馬上往後接住了歌姬，迎來的只有行李箱重摔的撞擊聲。

 

　　「妳是走到腳軟了嗎笨蛋歌姬？」

　　

　　「好痛……」

 

　　五條困惑著這不是接住沒讓她摔著了嗎？看了下他所握住的歌姬右手手腕，很明顯有些紅腫，雙手手掌也都有擦傷痕跡，他難得收起笑容換上認真表情。

 

　　「誰幹的？」

 

　　「剛剛來高專前遇見了咒靈……」歌姬將剛剛救小孩和袱除咒靈的事跟他說，五條本要馬上帶她去找硝子，但她以硝子現在非常忙碌，這點小傷不用急著去打擾硝子拒絕。

 

　　五條大手不自覺將歌姬纖細手腕又扣緊了些，『真的要讓她去京都嗎？』的想法又在腦中翻騰，直到歌姬喊痛他才猛然停下思緒。

 

　　「總之先來我家吧，比惠家近多了。」五條將歌姬輕放在樓梯上，自己轉身蹲下背向她，「上來。」

 

　　「不要，我自己走就好了……唔！」

 

　　五條硬是將歌姬給背了上來，嚷嚷著他才不想一直顧著腿軟跌倒的歌姬，有夠耗費心神跟時間。但他怎麼會知道，似乎已經察覺到五條喜歡她的歌姬靠在他身上有多麼掙扎，一顆心噗通噗通地狂跳。

 

　　「歌姬，妳胸部有C嗎？」五條認真感受著貼在他背後的兩塊柔軟，換來的當然是無數句「放我下來！」以及瘋狂捶打。

 

　　而背景版伏黑惠小弟弟則是眼神死的看著眼前這對打情罵俏的男女，哇啊，被無下限包覆著的他們多麼清爽啊，他只能舉著小雨傘、用著小身軀拖著24吋的行李箱跟在他們後頭當電燈泡。

 

 

×　　　×　　　×

 

　　經歷一番折騰終於來到五條家，這是他在外面自己買的房子，還是一棟高級大樓中擁有最美夜景的那戶。第一次來到五條家的他們睜大了眼睛，五條的財力真不是蓋的，這房子他們賺兩輩子可能都買不起。

 

　　五條將歌姬推進浴室要她趕緊進去泡個熱水澡，被雨淋成那樣不感冒才怪，順便拿了條毛巾丟到惠的頭上要他把濕髮擦了擦，自己則坐在沙發上開始滑手機挑起晚餐要吃什麼。

 

　　惠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逛著五條家，整體風格簡約卻不難看出每樣家具都極有來歷，但怎麼說呢？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無論是客廳、廚房、餐廳吧台似乎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就像是建商的樣品屋似的，僅有房間還稍微有人住過的模樣。啊，那股不對勁就是少了人味吧，儘管燈光色調是黃光，卻沒有半點家的感覺，好冰冷。

 

　　畢竟五條長期在外工作，回家也只有一個人，睡眠也少，基本上這個家也只是用來暫時休息的地方吧。

 

　　惠又逛到書房去，在書桌上看到了張照片，上面有著穿著高專制服的硝子、歌姬、五條，五條身邊還有個他不認識的男人，擁有一雙狐狸眼以及一戳奇怪的瀏海，他和五條感情似乎很好，不過卻從沒聽五條跟他說過他有這個朋友。

 

　　他走回客廳跟五條窩在同張沙發上，繼續愣愣擦著頭髮。

 

　　「五條先生。」

 

　　「嗯？」

 

　　「下次我們再去打對戰遊戲機吧？」

 

　　「你會輸喔？」

 

　　「才不會！……總之多練習就好了吧？」

 

　　「可是我下次想去女僕咖啡廳。」

 

　　「……你自己去。」

 

　　五條咯咯笑出聲，將惠頭上的毛巾拿了過來繼續幫他擦頭，雖然是用腳趾夾著毛巾擦。男子間的戰鬥又再次開啟。

 

×　　　×　　　×

 

　　泡完熱水澡的歌姬全身舒服多了，幸好行李箱裡的衣服沒濕，她艱難地避開傷口捏著邊邊角角穿上家居服，但接下來要迎來的是一場硬戰──吹頭髮。

 

　　她的慣用手是扭傷的那隻……要撥弄頭髮又得用上手掌，剛剛洗澡時已經煎熬過一次，如今又要再一次了嗎？她深吸口氣，這點小傷算什麼！她可是咒術師！還是即將成為老師的人！

 

　　做好準備，她拿起吹風機開始戰鬥──接著很快就陣亡。

　　用著非慣用手＋不去撥弄頭髮＝頭髮乾得有夠緩慢，吹了十分鐘頭髮依然是濕的。正想著要不要開始晃動脖子以滑稽姿勢來吹頭髮時，手中吹風機就被接過，轉頭一看是五條。

 

　　「妳的吹風機聲打擾到我跟惠的電影時光了欸。」

 

　　「抱歉……唔。」五條開著吹風機，大手開始撥弄著歌姬的頭髮，歌姬才想轉過頭跟他說她自己來就可以，但五條只是又用大掌把她的頭轉回去。

 

　　「再不吹乾妳就要把我的床給弄濕了，床單跟床墊都很貴喔。」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房間能坐的只有床。」

 

　　「那我再買個梳妝台進來？」

 

　　「才沒這個必要啊笨蛋。」

 

　　歌姬背對著五條盤坐在床上，而五條則坐在床沿邊幫她吹著頭髮，邊吹邊想著女人的長髮還真麻煩。歌姬以為男生的動作會很粗魯，但五條動作異常溫柔，她能感受到五條指腹的觸摸，偶爾還會掠過她的脖頸，讓她有些酥麻。

 

　　好近。

 

　　撥動著歌姬長髮時散發出了他用的洗髮精的味道，肌膚散發出的也是他平時用的沐浴乳香氣，坐在她前面乖乖縮著肩膀的歌姬好小，彷若一抱就能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身體。

 

　　五條開始想著要不要換惠進來接手，否則他真怕自己無法忍耐。

　　應是充滿他們打鬧聲的空間卻只有吹風機鬧哄哄的聲響，兩人都有些曖昧地安靜。

 

　　在頭髮快吹乾時，他發現了不對勁。

 

　　「等等，妳換髮型了？」從在高專見到開始，歌姬都是一頭散亂的頭髮，直到現在吹乾才看出她的髮型跟之前不一樣了，五條的手不禁顫抖。

 

　　「如何？好看嗎？」歌姬往後抬頭看著五條。

 

　　「我的姬髮啊啊啊啊啊妳怎麼可以亂換髮型！」五條露出像是世界末日般的表情，他的歌姬真的要長大了嗎？不綁雙馬尾，要去京都當成熟嫵媚美麗的性感教師了嗎？

 

　　「不是你叫我換的嗎？不對，是我自己要換的！而且關你什麼事！」

 

　　「妳換髮型怎麼沒經過我同意！就是要那種平平的姬髮看起來才幼稚好欺負啊！」

 

　　「啊哈！那我還真是換對了。」歌姬驕傲地翹高鼻子，「我還想好囉，我要綁低馬尾，配上巫女服看起來多麼溫柔婉約。」

 

　　「妳以為妳是《犬夜叉》的桔梗？人家那麼美，妳醜死了。」

 

　　「哈？醜？我就算沒你長得好看但也不到醜吧！」

 

　　歌姬本想回頭吵架，又被五條給轉回去，沒辦法，現在頭髮的控制權在五條手上，「那綁高馬尾好了？清爽俐落。」

 

　　「不行！」

 

　　「為什──」

 

　　「公主頭，我只接受公主頭，其餘免談！」五條用力把歌姬已吹乾的長髮撥亂後便像小朋友般快速逃離房間，只留下傻眼的爆炸頭歌姬坐在床上。

 

　　「……他是真的不想要我露出脖子嗎？不，到底關他什麼事！」

 

　　歌姬追殺了出去，卻看見客廳多了一位熟人。

　　硝子坐在沙發上朝她揮了揮手，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酒，以及幫五條和惠準備的果汁。

 

　　「前輩，妳的頭髮……還好嗎……」

 

 

×　　　×　　　×

 

　　五條到家後便馬上聯繫硝子過來，聽到歌姬受傷硝子便以最快速度處理好傷患。硝子幫歌姬治好了傷，還順便幫她好好用梳子梳理好了頭髮。

 

　　四人坐在地毯上邊吃吃喝喝邊打著牌，嘻笑怒罵的聲音都蓋過了電視上播放著的電影，飲料空罐和餅乾包裝散落一地。

 

　　歌姬看著自己打出的牌又輸，趴在桌上，握緊手上啤酒空罐不斷捶打桌面，「啊啊啊……不可能……再一局！一局！」

 

　　有潔癖的惠看到桌面地板亂成這樣，很乖巧地默默清理起來。

 

　　「五條，陪我去陽台抽支菸吧。」硝子拿起菸和打火機便往陽台走，五條從地上爬起跟了上去，他並不是很喜歡菸味，但偶爾聞著硝子抽涼菸時吐出的味道，總能想起一些過去在高專的無慮往事。

 

　　「好臭啊。」五條背對跨坐在欄杆上，儘管身在三十樓。

 

　　「會嗎？我今天還特地帶了比較淡的菸呢。」硝子則是將身體靠在欄杆上慵懶地對著夜空吐出一圈圈白圈，「五條，你還不向前輩告白嗎？」

 

　　「哈？我為什麼要？」

 

　　「全世界大概只有你和前輩看不出來『五條悟喜歡庵歌姬』。」

 

　　「……煩死了。」五條看著落地窗另一邊正在發著酒瘋的歌姬，「這樣就好。」

 

　　讓她去追尋她想追尋的，不要有任何念想，這樣就好；維持著現在這樣子的關係，咒術師間不需要有更進一步的羈絆，這樣就好。

 

　　「你再『這樣就好』下去，可愛的前輩若去了京都，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被搶走的喔？」

 

　　「妳今天好煩啊硝子。」

 

　　「嘿嘿，還有更煩的喔，我今天特別帶了酒精濃度特高的酒過來，幫你製造機會。」硝子捻熄了菸帶著滿足的笑容走回客廳，「前輩跟我說了個關於你的小秘密，總之GOGO GOJO！」

 

　　「等、等等！什麼秘密！」五條慌慌張張追了進去，「妳倒是說啊喂！」

 

　　「走啦伏黑小朋友，姊姊帶你回家。」

 

　　「但歌姬小姐說要住我們家……」

 

　　「讓醉漢去打擾你們家不好意思啦，而且前輩醒來一定會瘋掉的，讓兩個小朋友照顧醉漢。就放心交給五條大哥哥吧！」硝子牽起惠的手迅速逃離現場，只留下抱著酒瓶滾的歌姬以及在原地傻眼的五條。

 

　　在計程車上的惠有些坐立難安，不斷回頭看著越來越遙遠的大樓，想著這下出事就救不了歌姬了，該如何是好。

 

　　「噗。小小黑騎士，你是怕歌姬姐姐被大野狼吃掉嗎？」

 

　　「……我看過五條先生整晚盯著歌姬小姐睡顏的眼神。」

 

　　硝子不禁大笑出聲，他們幾位到底是怎麼樣的奇葩關係。擦去眼角淚水，硝子笑著摸摸惠的頭，「放心啦，那傢伙絕對什麼事都不敢做的。哈啊──好久沒惡作劇了，真暢快！」

 

 

×　　　×　　　×

 

　　五條將歌姬懷中抱著的酒瓶抽掉，將暈呼呼的歌姬抱進房裡。歌姬看上去沒怎麼反抗，是因為酒精濃度太高所以直接當機了嗎？否則現在一定對他又踹又踢的。

 

　　「會想吐嗎？」

 

　　歌姬呆呆地躺在床上搖搖頭。

 

　　「確定喔？那我去洗澡囉，妳等下沒辦法抱著馬桶吐喔。」

 

　　歌姬點點頭。

 

　　「不可以吐在我床上喔！」

 

　　歌姬用力點了點頭。

 

　　五條半信半疑地走進浴室裡，今天喝醉的歌姬像個小朋友似的可愛又聽話，感覺要對她做什麼都可以……啪，他用力賞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然而當洗完澡出來，他看見散落一地的女性家居服、女性內衣褲，還有正光著身子縮在他衣櫥裡挖著衣服的歌姬，轟────腦袋大爆炸。

 

　　「快把衣、衣服！穿好啊！」五條半遮掩著眼睛，抱著看了有罪但不看可惜的矛盾心態衝到歌姬身邊，隨意拉了一件上衣讓她套上。

 

　　歌姬拉了拉衣服下襬，皺著眉頭嫌棄好大件，然後又將下擺往上拉──馬上被五條拉了回來，可怕！差點就要直擊歌姬的正面裸體了！

 

　　「衣櫥裡都是五條的味道……我身上也是。」歌姬撲進了五條胸膛聞了聞，「你身上也有五條的味道，香香的。」

 

　　五條好想發狂尖叫，這發言好危險。幸好自己今天洗完澡是穿著衣服出來的，雖然一樣沒好到哪裡去。他又用力賞了自己一巴掌後將歌姬抱到床上，準備將她放下後趕緊逃離房間去客廳沙發睡。誰知道歌姬像隻無尾熊一樣，雙手雙腳把他捆得緊緊，放都放不下去。

 

　　這姿勢也好危險，歌姬在床上抱著他而他只能用雙臂撐在歌姬兩側，他試著用力撥掉歌姬攬著他脖子的手，結果這動作似乎惹惱歌姬，她一個使力轉身，將五條翻到了身下，而她跨坐在五條身上。

 

　　不是！平常體術都贏不過他，這時候力氣怎麼特別大啊！五條快爆炸了，他可只是個21歲的年輕氣盛男人。

 

　　「好熱。

 」

 

　　歌姬又要把上衣下擺往上掀，五條又迅速拉了下來，「我等等把冷氣開強點！妳先給我住手！」

 

　　歌姬的小小要求被拒絕，她扁著嘴巴眼睛開始泛淚，用著軟綿綿的拳頭不停打著五條胸膛。

 

　　「為什麼──硝子把小惠惠帶走了？小惠惠不要我了嗎？吶！吶吶！你說啊！」

 

　　「因為妳喝醉了很吵！」

 

　　「那你也不要我了嗎？」

 

　　「啊？」

 

　　「為什麼不阻止我去京都……」歌姬開始啜泣，「我好弱！連袱除個三級咒靈都受傷！我也知道我不適合正面戰鬥啊……這樣的我還要獨自一人去我不熟悉的京都高專、要適應保守派別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我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老師……」

 

　　「……明明那麼害怕幹嘛不說出口啊。」五條無奈嘆口氣，將哭著的歌姬拉近，兩人額頭靠著額頭，「我也不想要妳去京都啊……」

 

　　他輕輕向她說著，他不想要她去京都。那個弱小卻總是很努力往前的女孩沒了他即時保護該怎麼辦？那扣著的手腕彷彿輕輕一握就會折斷。還有，那些令他作嘔的咒術保守派高層……

 

　　但是他知道，就算他開口要歌姬留下，歌姬也還是會前往京都的，她可是那個永遠都不服輸的庵歌姬。

 

　　「妳一定能成為一個讓保守派信服、學生們最喜歡的歌姬老師，因為妳很強啊。」

 

　　「真的？」歌姬撐起身子，停住眼淚一臉天真看著身下笑得溫柔的男子。

 

　　「真的。」

 

　　「可是五條悟總是說我弱。」

 

　　「他是笨蛋吧。」

 

　　「嗯嗯，那個叫五條悟的笨蛋，還說喜歡我。」

 

　　五條頓時瞪大雙眼，什麼！他什麼時候說的！被發現了嗎？他怎麼可能那麼廢的就告白。

 

　　「但就我觀察，他一點都不喜歡我……總是煩我鬧我嫌我醜。」

 

　　「……是嗎？那妳的觀察有待加強。」五條將有些粗糙的大掌撫上歌姬細緻的臉蛋，「他很喜歡妳喔。」

 

　　「唔嗯……但是……」歌姬歪歪頭，「我好熱。」

 

　　歌姬又要將上衣掀起，五條又重複動作，結果換歌姬想要用力將五條身上的衣服脫掉。

 

　　「你不也很熱嗎？脫掉啊！」

 

　　「我是被妳搞得很熱沒錯……不！妳給我住手！」

 

　　「嘿嘿，小美人兒，一起脫掉衣服才能涼快啊！夏天的海邊！上空秀！」

 

　　「妳這傢伙從頭到尾是把我當女人了嗎！」

 

　　這一場老爺不斷要脫掉自己衣服跟脫掉婢女衣服的遊戲直到歌姬終於感到疲憊酣然睡去才停下。五條生無可戀地縮在床邊，雙手掩著不可避免卻又無處發洩的疼痛生理現象不斷在心裡咒罵著──家入硝子妳這瘋女人！

 

 

×　　　×　　　×

 

　　「那個……你不再睡一下再出發嗎？」

 

　　「不用，我飛機上補眠。」

 

　　「那個……呼你巴掌對不起。」

 

　　「超痛的喔。」

 

　　「對不起……」歌姬無敵愧疚。

 

　　迎來耀眼陽光的早晨，歌姬站在玄關送著要出差的五條離開，五條臉上有個極為火紅的巴掌，那是歌姬醒來時看見她身上穿著五條衣服時下意識往縮在床邊的五條臉上賞的，雖然後續就搞清楚五條根本什麼都沒做。

 

　　「這三天妳就放心住我家吧，我要出差去，家裡不會有大變態。」

 

　　「謝、謝謝。」

 

　　「我走了，記得去京都前跟津美紀他們吃個飯。」

 

　　「我知道……」歌姬雙手食指糾結在一塊繞圈，咕噥著問：「……你不會提早回來嗎？」

 

　　「我提早回來妳會煮飯給我吃嗎？」

 

　　「當然不會。我只是想說可以再一起吃頓飯……」

 

　　「這趟要去外國，一時半刻回不來，有機會再見啦！」五條擺擺手，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像是想到什麼又回頭說了句：「去京都要加油喔。」

 

　　「五條！我們約三個月後見！你一定要出現喔！」

 

　　「啊？為什麼是三個月？」

 

　　「生日。」

 

　　「啊，惠的啊，沒問題。」

 

　　「……笨蛋五條！」歌姬用力關上了門，又迅速開門，「總之昨晚謝謝了！出差加油！笨蛋！大笨蛋！」

 

　　門又被迅速關上。

　　五條滿臉黑人問號，這他家欸，怎麼有種被掃地出門感。

　　

　　　昨晚……是基於哪個段落跟他說謝謝？

　　　五條搔搔頭，嘛，還是趕緊去飛機上補眠吧，一整晚沒睡，睏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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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想說：

聽說男生如果XX但沒處理掉那邊會很痛

硝子獻給五條的惡作劇就是如此這般慘烈